“没事吧。”姜直上前关心道。
纪方淮晃了晃脑子,有些晕地扶着姜直的胳膊说:“没事。”
“没事就好,先回家,这些会有人处理的。”姜直示意小助理处理后续,两人提前下班。
“那个女的下次应该不会再来找茬了。”姜直意有所指地说,“其实她丈夫坐牢对她也挺好的。”
纪方淮满脸疑惑。
姜直沉思片刻,说:“她丈夫常年家暴,那次砸到你的原因表面上是夫妻俩吵架,实际上也是家暴。”
纪方淮若有所思,她发现她对家暴一词有种生理性厌恶,可能是个人都会对这种东西厌恶吧。
也许是白天被女人吵了一番,纪方淮晚上睡觉时第一次做了噩梦。
她梦见她的头颅变成了西瓜,走哪里都要小心翼翼的,生怕掉下来,结果还是被高空落下的花盆砸中。
脑袋一砸就碎,怎么都拼不起来,眼帘被红色血浆遮住,什么都看不见。
纪方淮拼命想把眼前的血色抹去,却怎么都动不了,双手软绵无力,一点力气都没。
“方淮……”
姜直清冷急切的声音把纪方淮从梦境扯回现实,她醒来大汗淋漓,床头灯被打开,只见姜直满脸紧张地抱着自己。
“我没事。”纪方淮说完却不得不承认姜直的怀里很温暖和安心。
“做噩梦了?”姜直还抱着她,比她还紧张似的,在她额角亲了亲。
纪方淮趁还记得,把梦中情形描述出来。
“蓝色的花盆?”姜直面色微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