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方淮坐下和她聊了起来,说:“你刚刚怎么天这么热还戴着头盔?是怕又被篮球撞到吗?”
可这里也没人打篮球。
女人有些不好意思,说:“其实我出门都会戴头盔的,主要是我这人天生运气不好,被篮球砸中是就是在小区的运动会里,而且我小时候也经常被奇怪的东西砸到头。”
“这……”纪方淮满脸错愕,觉得有些夸张,转念又想如果她当时也戴着头盔出门,现在应该就不会失忆了。
女人摸了摸鼻尖,小声说:“和你说实话吧,其实我很怕死,连过红绿灯时都很小心,从来不敢看手机,我拿了驾照后也不敢开车。因为我总感觉一不小心就会与死神亲密接触。”
“我小时候就大小病不断,我爸妈都以为我长不大了,长大后又经常出意外,连玩游戏我都是第一个落地成盒。”
纪方淮深表同情。
“我小时候就被医生叮嘱这也不能做,那也不能做,当然现在也是照样。”女人絮絮叨叨地和纪方淮说起来。
纪方淮深有所感,说:“我现在也是有许多事不能做,医生不建议我低头,也不能剧烈运动,连系鞋带我都要慢慢的,就怕低头时脑充血。”
她说着揭开自己的帽子一角。
新结的疤痕依旧可怖,女人深表同情。
两人可谓是一见如故,同病相怜,又讲了许多医院里的事,可谓是相见恨晚。
小助理在边上看着,总感觉自己回去会被老板批。
“纪小姐,我们该回去了。”小助理看了一眼腕表,时间已经过去两个小时,也不知道这两人怎么聊的,聊各自的悲惨遭遇竟然聊了两个小时。
纪方淮更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和一个陌生女人能有这么多话说。
可能正是因为陌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