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吃些香蕉,你现在不适合大幅度活动,只能喝汤吃些软的水果,不然容易影响到头部,从而头晕。”

纪方淮觉得自己太脆弱了,这一伤好像把她弄成了林黛玉。

她张嘴含住姜直喂过来的香蕉块,迫切地想了解自己,说:“我以前健康吗?”

“你以前活泼乱跳的,总喜欢扮鬼吓唬人,然后反倒把自己吓到。”姜直陷入回忆中,“当然以后也会活泼乱跳的。”

纪方淮知道姜直这不过是安慰她,她现在这情况,就算是康复以后,也肯定会有后遗症的。

“我怎么可能那么胆小。”纪方淮道。

她才不信她能胆小到那种地步,转念又想她这么大了还吓人,那被吓的人恐怕就是与她最亲近的姜直。

而这些姜直这个未婚妻最清楚不过。

纪方淮本能地避开关于未婚妻的一切问题,说:“我想起来散散步。”

说起来很可耻,她宁愿正在照顾她的是任何人,都不愿意是未婚妻。

姜直扶着她在病房里走了几圈,纪方淮有时还是会头晕,不过比之前好了许多。

她隔着玻璃窗看向外面,住院大楼楼下的康复中心有人在跑步,有人在下象棋。

明明都是在医院,病房里仿佛停尸间,病房外则像极了世外桃源。

纪方淮扒在窗户玻璃上,向往着外面的生活。

纪方淮又在医院休养了半个月,终于下地不用姜直扶着,能独立上卫生间。

这段时间,姜直一直都在她身边陪着,办公就在客厅,没有外人打扰。

纪方淮迫切地想出院,但又很矛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