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方淮在心里告诉自己,她们是未婚妻妻关系,看一下又怎么样,说不定姜直早就把她看遍摸遍了。

尽管如此,可当毛巾擦拭关键部位时,纪方淮还是无地自容到脚趾头都蜷起来了。

“我头发能不能也清洁一下?”纪方淮与姜直商量道,“随便擦擦就行。”

哪里都清洁了,就还剩头顶没弄。

姜直虽然疼她纵她,可大事上从来不含糊,摇头说:“伤口才拆线没多久,不能碰水,小心感染。”

“可是都臭了。”纪方淮不想麻烦姜直,但是真的受不了,皱着鼻子嗅了嗅说,“我不信你没闻到?”

姜直配合地嗅了嗅,确实没闻到什么异味,摇头道:“还是不能碰水。”

“用酒精擦擦也不行吗?”

由于心理作用,纪方淮总觉得头顶不干净,而且还痒,她实在是不能忍受,闷头胡诌道:“头发脏更容易感染吧?伤口周围都是细菌,而且我头发短,很容易清理的。”

姜直想了想,说:“我去问过医生才行。”

医生的建议自然是不嫌麻烦的话就用酒精擦擦,但是绝对要小心。

姜直戴着医护手套,用棉签蘸着少量酒精,一点点地给纪方淮清理伤口周围的头发和头皮。

酒精挥发后,发根凉丝丝的,加上姜直手上动作十分小心,纪方淮几乎感觉不到任何疼痛,只觉得惬意。

她在感叹姜直是怎么做到手上动作这么轻时,晃眼看到姜直面上虽平静无波,眼眶却是微红的。

可能是被她的伤吓到了吧。

那种伤口她自己都觉得可怖。

纪方淮不敢说话让姜直分心,等感觉头部凉飕飕地被挪到枕头上,确定已经清洁完毕,她安慰道:“我的伤没事的,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