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该提防的提防,该忌惮的忌惮,该锁拿的锁拿。”
夏儿眨眨眼:“若是贵人主子怎么办?”
阮女官摸了摸她的发顶,神色如常:“日子,是给自己过的,命,也是自己的。”
一直到现在,夏儿才明白了自家女官的意思。
不设私刑,并非懦弱,而是觉没必要为了无关紧要的人脏了自己个儿的心。
阮瑶从一开始盯上的就是背后之人,而她也不会让人轻易的把此事糊弄过去。
细枝末节,可以轻轻放过。
但事关身家,阮瑶从不手软。
就算真的是贵主,只怕阮女官也不会轻易罢休。
自家女官哪里是软弱?分明是比谁都胆大,比天都大。
但夏儿喜欢,喜欢极了。
她兴奋地看着阮瑶,连连点头,而后蹦蹦哒哒的就去找嬷嬷们说话了。
阮瑶则是笑着目送她离开,对于夏儿这般反应并不意外。
当初夏儿入东明宫的契机,便是被太监韦兴逼迫,看似走投无路,可阮瑶记得,这丫头在紧要关头,还能狠狠咬了韦兴一口,足以见得是个胆大的。
后来她盯上了季副统领,心悦人家,却不曾像是寻常姑娘那样羞涩情难自抑,而是大大方方的去给季二送东西,送配饰,毫无惧色。
越胆大的姑娘心越大,对于夏儿能流畅接受这套要把宫里主子掀翻的理论,阮瑶觉得理所应当。
而阮女官转身进院的时候,在进门前脚步顿了顿,她扭头看向季二,脸上露出了一抹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