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在,他不在乎了。
并非是万全不好奇,而是因为此刻大殿下心如止水,毫无波动,无喜无悲。
他甚至连眼皮都没抬,随口道:“多半是她,至于缘由,孤懒得问,也没甚意思,只要把毒问出来便是。”
主子都不好奇的事情,做臣子的便不要多嘴方为存身之道。
于是顾鹤轩不再提及旁的事情,只管躬身行礼道:“只要能拿到毒物的具体配方以及调配顺序,再有相应药材,微臣定能制出解药。”
赵弘看了看他:“只要有解药,便能医好孤的分魂之症?”
顾太医略一犹豫,他虽然很想点头,可到底还是选择实话实说:“殿下的分魂之症是因毒物所起,可解毒后并不一定能立刻痊愈,微臣只能说对殿下的病症会有助益,却不敢保证能一夕之间好个完全。”
大殿下早就料到此般结果,现下也不算失望。
而后他把茶盏撂到一旁,将手臂伸出,撩开袖口露出手腕,缓声道:“顾卿,诊脉吧。”
“是。”
内室里恢复了静谧,而在另一边,阮瑶却是进了鲜少入的厢房,拿着布帛沾了温水擦拭着双眉。
一边擦一边在心里嘟囔,刚刚当真是被那人的好模样还有好声音给懵住的,怎么就能答应了?
分明知道自家殿下在作画之事上没有天分,甚至都看不出画的是好是坏,根本不是合作精细活儿。
瑶台玉凤画成小刺猬,那小鸡吃虫图到现在还未参透含义。
这般水平,自己怎么能指望他画眉好看。
实在是想得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