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皇后会盯上阮瑶已经是除了昏招,怎么还会有旁人接近?
连太子都查不出幕后之人,其中透着股子蹊跷。
顾太医略想了想,道:“是否与董家有关?狗急必跳墙,病急乱投医,情急之下做些冲动之举也未可知。”
大殿下拢了拢暖手炉,站起身来,缓声道:“此事还要细查,但其中内情顾卿就不必张扬了。”
顾鹤轩躬身应是,不再多言。
赵弘则是提了精神,脸上隐隐有了笑意,大步朝着内殿而去。
而接下去的几天,众人各有事忙,来喜公公更是一连数日都未曾来找过阮瑶。
直到花朝节前一天,阮女官才见到了满脸笑意的来喜。
不得不说来喜公公办事着实高效。
为了周全太子殿下的意思,还要照顾阮女官的心情,来喜等了几日才回禀,加上知道阮女官聪慧,故而他自己个儿在屋里对着镜子练了好些遍才来。
至于前因后果,来喜公公也圆了个周全:“阮女官安心,有人传了信儿回来,说是在阮郎君的书院里见到二老,皆是安泰,是为了照顾郎君科考这才搬离住处,”而后,来喜神色自责,还拍了拍自己的脑门儿,“当日实在是我慌乱了些,听风就是雨,传了谎信儿害的阮姐姐担心,实在该打。”
阮瑶正在拿着针线修补装桂花用的香囊,闻言,先是一笑,而后似乎想起了什么,笑容顿了顿,看向来喜轻声道:“这次给公公传的消息是否当真?”
来喜连连点头:“千真万确。”消息出自太子殿下之口,他对阮姐姐极好,自是回护,如何能错。
阮瑶又瞧了来喜两眼,而后笑了笑,点点头,递了盏茶过去:“辛苦公公了,既然无事便是最好的,我也能安心些,倒是劳烦你为我奔走,这份情我记下了。”说着,往来喜手中塞了个玉坠子。
小小的,但玉很脆生,既不逾矩又透着精巧。
来喜闻言连道不敢,见推辞不掉这才收下,心里则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