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些日子的相处下来,阮女官发觉,赵弘或许有些常识还没记起来,但他是个谨慎脾气,小心性子,对别人的好恶尤其敏感。
这让小太子在醒来后,机智的躲避开了别有居心的董皇后,等到了如今让他心心念念的阮女官。
这种趋利避害的本能,也不知道是怎么锻炼出来的。
现下阮瑶也不瞒他,笑着道:“奴婢哥哥中秀才了。”
赵弘眨眨眼:“秀才,院试的那个秀才?”
“对。”
“哇,瑶瑶哥哥真厉害,以后能当大官了。”
阮瑶则是拿了几个桔子撂到桌上,闻言笑道:“还远着呢,不过,借殿下贵言。”
小太子却清楚记得阮瑶说的每一句话,自然也记得之前三百千是她哥哥抄的,所以这句祝福,小太子说的发自内心:“他定然是可以的,咱哥哥写的那些话,比我平常瞧着张大人送来的文章还好呢。”
这话说的阮女官差点没绷住,耳朵发红。
倒不是因为这人拿自家名不见经传的兄长和从一品的太子太傅比对,而是因为那声“咱哥哥”……
剥桔子的手停下,阮瑶抬头看他,轻声问道:“什么咱不咱的,殿下你这话从哪里听来的?”
小太子一脸单纯天真:“丁卯啊,他就常常跟季大这么说。”说完,他声音微顿,脸上露出了些忐忑,“瑶瑶,我说的不对吗?”
阮女官想说当然不对,莫说你一个天潢贵胄和她身份悬殊,光是这个词儿就过于亲近,说的和两口子似的……
而后阮瑶就在心里反省自己想歪了,有顾忌着小太子的心思,便道:“不能说不对,只是这么称呼不合适。”
小太子“哦”了一声,又兴致勃□□来:“那我怎么称呼咱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