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瑶就把这句话细细的记在心里,入了宫后,头一件事便是要来宫规,一条条的记,一句句的背。
她比不得旁人聪慧,记性也是寻常,可架不住执着。
越傻的人越坚持。
她生生啃下了一整本宫规典范,现在也是记得清清楚楚。
这会儿更是张口就来:“宫规第三卷 第五条,巾帽局掌造宫内使帽靴,如有调动需禀明掌印太监,不得擅自更换。第六卷第九十七条,宫内洒扫之事需分至各人,不得擅自改动。第七卷第五十三条,若宫人身有损伤,含面部,身体,肤发,手脚等,皆要细问缘由,追究罪责,各有惩戒。第十卷第四十二条……”
韦兴:……
来喜:……
夏儿:……哇!
阮瑶的声音是极好听的,缓下来便如呢喃软语,放轻了就是酥软人心。
尤其是她的腔调十分独特,尾音总是勾着人心颤。
可是,再好听的声音,听着一条条的背宫规也会让人变得麻木起来。
阮瑶从巾帽局背到了洒扫处,从人事调动背到罪责惩处。
每一条都清晰,每一句都明白。
夏儿不懂这些,听的云里雾里,可是来喜和韦兴都是知道些的,更是越听越心惊。
而此时,东明宫的石柱后,大殿下正与季大隐身在阴影处。
他们来时,便听到阮女官慢悠悠的背着宫规条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