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病重,定是身边宫人没伺候好。
咔嚓。
阮瑶只觉得后脖颈子冒冷风。
她赶忙转过身,蹲到赵弘身前,双手扶着他的膝盖道:“殿下帮奴婢个忙好不好?”
赵弘毫不犹豫:“好。”
阮瑶安抚的笑了笑,放缓声音接着道:“等下会有太医来为殿下诊脉,殿下莫要与他多说什么,也不要对着他笑,好好躺着就成。”
如今这般总不好露了行迹,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
虽然不知道寻常的太子是什么样的,可阮瑶觉得,起码不会是随随便便就笑容灿烂的才对。
可这话听在小太子耳朵里,却是另一层意思。
瑶瑶不让我对别人笑,那是让我只对她笑?
好的呀。
小太子立刻答应下来,然后利落的回到了床上,拍了拍枕头,而后拉着被子乖乖躺下。
见赵弘如此配合,阮瑶也松了口气。
她迅速的把地上的碎瓷片拢在油纸包里塞到床底下,而后又草草的擦了擦地,这才站起身来去开门。
门外站着的是个身着太医官服的儒雅男子。
他的笑容温和,没有半点不耐,语气亦是颇为客气:“下官顾鹤轩,不知殿下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