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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观察得仔细,仔细到注意旁人每一次换气时鼓起的胸腔,划水时手臂每一块肌肉的运动轨迹,人类的腿又该如何配合他们身体的其他部位。

按说他这样专注的目光很容易引起旁人的注意,但他神情肃穆,加上目光并不单一停留在某个人身上,便没有引起太多反感。

他看了一阵,坐在池边试探着下水。

水中自带浮力,他并不陌生。

刚才他观察过最多的男人刚好游过他身边。

也不知道是不是察觉到了他刚才的“偷师”,男人故意停下,目光直白的看着他。

扎克利也不理他,自顾自的调整身体重心。下一刻,他吸气后伏低身子,胳膊与腿配合着的向前游动。

男人尴尬的摸了摸鼻子,心想自己刚才可能感觉错了,这人泳姿娴熟老辣,且可以潜泳那么长时间,绝对不是新手。

太阳西沉的时候,特丽莎锁好门去找船长,商讨能否重新将船只的减震开到最大,作为交易,上岸以后她会免费帮他找新的能源的。

特丽莎是在散步甲板上的椅子上找到加布尔的。

天色擦黑,散步甲板上没有其他人。年迈的船长坐在那里,眼睛直直望着某处。

特丽莎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只见低处几个船员正押着一个双手双脚带着镣铐负着铅球的男人往前走,男人似乎被削掉了口舌,呜呜呜的说不出话血液淌了一下巴。

那男人有些眼熟,特丽莎很快将对方的身影和那个试图敛财的三副肯特对上号。

船员并没有押着他走很远,他们打开船边围栏的一个小口,二人双手抚胸说了什么后,干脆利落的一脚将哭求着的男人踹进海里。

人影坠下的水花很快被航船破开的水浪掩盖。

这种刑法,是船上常见的对待背叛者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