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锦扒开被子坐起来,皱着眉问:“怎么回事?”
陆卓一边换衣服一边解释:“好像是被检查出了艾滋病晚期,还有一身并发症。”
难怪一直没人接电话,大概在医院病床前看着时风掉眼泪吧。
陆卓看他愣在床上,自己把皮带系好问:“你不去看看吗?”
时锦笑一声,又用被子闷住自己:“去看什么?我去看一眼他那一身病就能好吗?”
出了这么大的事儿,家里没有一个人联系自己,反而是陆卓先知道,家里人什么态度时锦也猜到了。
没必要这么晚了再去讨人嫌。
时锦连声音都闷闷的:“你想去看的话自己去吧,我先睡了。”
陆卓看了一眼被拱起的被子,没有再说什么,把灯关了门带上,自己去了。
时锦赌气不太懂事,但是他自己不管是作为时边最大的合作伙伴,还是作为时锦的丈夫,都得承担相应的责任。
至少得让时家人知道,在他们最困难的时候,是他们眼里的倒霉鬼工具人,一次又一次地伸出援手。
时锦在被窝里闷得出了一身汗,手机屏幕上明晃晃的一串字在黑暗里刺得他眼睛生疼——艾滋病晚期患者患者的平均生存期只有12-18个月。
时风怎么得的病,全家人都心知肚明。
他又想起自己最后一次劝时风别这么乱搞时,时风的回复是:“哎呀,没事啦。”
又滑了几下手机,屏幕上出现的话完美照应——
艾呀,梅事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