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那赵某便恭敬不如从命了,待在下收拾妥当再向将军谢恩。”话毕,便跟着闪电的指示领着众士兵赶往安排的房舍休整。

贺路安将王弘远背到安排的房舍中,然后向一旁候着的大夫招了招手:“大夫,你快来帮他看看!”

那大夫早就在贺路安背着王弘远跑进屋子时,便开始在自己的药箱里翻来翻去,此时听到召唤,这才赶紧拎着药箱跑过来:“大人别着急,老夫马上帮这位大人诊治。”

贺路安看那大夫先是掀起王弘远的眼皮看了看,又仔细观看了一番王弘远的脸色后才为其号起脉来。

古人诊脉都比较慢,贺路安一向是比较沉得下来的性子,但此时却等的多少有些不耐烦:“大夫,他怎么样?”

那大夫没诊脉前对贺路安很是敬畏,但诊脉中却一言不发,只是皱紧了眉头沉思,似乎在感受脉象。

贺路安也不生气,因为他知道这是大夫在认真诊脉,诊脉时不能分心,一旦分心便可能打断思绪,然后便只能再花费更多的时间去诊脉。

但是他又着急地不行,甚至在这微凉的气候中额头上都沁出一层薄汗。

“贺大哥,你别着急,我觉……咳,我觉得我没啥大事儿。”这时王弘远又从混沌的思绪中捕捉了一丝清明,虽然他在内心里觉得自己可能要不行了,但是他不想让贺路安担忧,贺大哥已经帮助他很多了,他不能再让贺大哥再为他费心。

“反正,就算是死了也无憾……其实还是有的,贺大哥还没教他武功,他也没能给爹娘养老送……是人要知足,他本来可能都要在县学那时便死了,现下已经多活了很长时间了,已经足够了。

王弘远这段时间真的学会了好多,他学到了很多在家里和县学里学不到的知识,也知道很多他从未知道但很向往的风俗民情,甚至感受到了很多不一样的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