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几乎所有人都跪下了。
可是左相没有跪。
左相身旁,自己的小舅舅也没有跪。
……他们没有向父皇下跪。
他很震惊,不明白他们为什么不跪下,父皇是他们的君主、是他们的天,他们理应对父皇下跪磕头,可是他们却站着,左相甚至面无表情。
萧亦昭很小的时候就见过这位左相,他知道他一向对父皇很恭谨,父皇说什么他就做什么,从没有过违逆。
可现在他为什么不跪下呢?
萧亦昭很疑惑,随后又看见了更令人震惊的一幕……
……一直守卫在父皇身边的裴俭裴将军,竟忽然把剑架在了父皇的脖子上。
“啪”的一声。
母后的指甲断开了。
鲜血流淌下来。
滴在萧亦昭的手背上。
像是一滴血泪。
而此时门外的喧嚣仍然在继续。
萧子桁被裴俭用剑抵住脖子,他的神情冷肃至极,却没有回头看向自己身后的裴俭,只抬目看向与自己相距甚远的齐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