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婴看了看萧子榆,担心她像上回那样搬出萧子桁来留他,他今日委实疲惫,也喝不动酒了,眼下只想速速离宫。
他想了想,安抚萧子榆道:“三月初清霁山的花会,若公主得闲,倒可与四殿下同来,届时便又能见到了。”
萧子榆眼前一亮,也才想起花会之事,掐指一算也只有区区几日了,遂一下子高兴起来。
她抿了抿嘴,两颊染上酡红,整个人瞧上去艳若桃李。
“哦,花会,”她声息婉转,眼神带着撩拨看向齐婴,“你想我去么?”
齐婴垂下眼眸,平静地答:“洒扫以待,蓬荜生辉。”
萧子榆笑起来,脸红红地对他说:“你都这么说了,那我自然要去,拉着我四哥一道去——傅家哥哥和韩家哥哥定然都要去的,也不知容儿妹妹去不去,若她也去,咱们人便齐了。”
齐婴一听萧子榆提到傅容,眼中的神情有些微的变化。
他想了想,说:“你既然想她来,那我改日问问她吧。”
萧子榆听言一愣,问:“怎么?你这几日要见她?”
傅容这样的世家贵女,向来也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并不比她这个宫墙之内的公主自在多少。可听齐婴说的这话,好像轻易就能见到她似的,令萧子榆深觉诧异。
齐婴点了点头,不动声色地说:“嗯,最近应当天天都能见着,祖母让她到齐家家塾读书了——怎么,她没跟你提起过?”
萧子榆怔住了。
她同傅容是手帕交,自小便关系好,萧子榆几乎什么事都会告诉傅容,甚至连她对齐婴的思慕之情当初也是第一个告诉傅容的,二人无话不谈,就算如今长大了也依然关系亲密。她们平素就算见不着也会时常通信,上一回通信便在两日前,可傅容却始终对入齐家读书之事只字未提。
她有些难以置信,又问齐婴:“哦?她……她没说起过——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齐婴扫了一眼她震惊的眼神,淡淡地答:“有月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