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白松告诉她齐婴在去庐江之前还要先行前往岳安,并要在那里停留九日之久。
他为什么要去岳安?
沈西泠不断想着岳安那里有什么是他要亲自去料理的,可是久久却想不出结果。
她困惑极了也烦躁极了,却不得不逼迫自己冷静下来,重新闭上眼睛想着她所知的有关岳安的一切。
岳安郡乃霍州兵防最重之地,与庐江仅仅百里之隔,如果需要调兵,那里是最为方便的。
调兵……岳安郡太守是谁?
沈西泠拼命地回想,方想起岳安郡太守也是韩家人,是韩家的旁枝,叫韩守正。
齐婴为什么要去找韩家人?他们难道不是彼此敌对的吗?
韩家人……
韩非池……
韩非池也是韩家人,可是他却与齐婴走得很近……
难道……
沈西泠的头疼得几乎要裂开,她只觉自己眼前一片光怪陆离,明明她已经感觉到自己要接近真相了,却总是仿佛仍隔着一道薄薄的障壁。
还差一点。
还差一点。
她忍不住伏在了齐婴的床前,注视着着这个大病之中昏睡的男子,她的心无与伦比的脆弱,同时却又无与伦比的坚强。
她紧紧握着他的手,不顾背后伤口裂开、仍弯下腰靠在了他的手臂上,她无助地在心中求告。
告诉我吧,哪怕只是一点点提醒。
告诉我你在想什么,告诉我你真正想做的是什么。
我不在乎你是输是赢,我只在乎……你的生死,你的安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