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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荷举 桃籽儿 1039 字 2024-01-12

他咳嗽了几声,又回头看向沈西泠,小姑娘仍缩在被子里,露在被褥外的圆润白皙的肩头也留下了几点吻痕,齐婴微微别开视线,又思索了半晌,仍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姑且先说了一句:“文文……别哭了。”

这便是全天下最容易招人哭的一句话了。

果不其然,他话音刚落沈西泠的眼泪便吧嗒吧嗒掉得更凶,即便是与她无关的人看了也必然会心疼得要命,何况是齐婴。他想伸手去抱她,又恐她害怕,于是动作便稍有迟疑,所幸她只顾着哭,倒是没怎么推拒他,他于是总算得以将人搂进怀里。

沈西泠就跟小时候一模一样,没人哄的时候自己一个人不哭不闹什么事儿也没有,可是一旦他来哄她,她便反而要哭个不停。

此时就是如此。

她是越哭越投入了,眼泪把他胸口的衣裳都浸了个透,齐婴一时也摸不准她哭的因由具体是哪一个,是因昨夜被他欺负了所以委屈?还是在为昨天白日他说的那些话而伤心?

又或者都不是?

他实在拿不准,且此时还有种动辄得咎的感觉,除了搂着她、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安慰以外,其余也不知该再做什么。

所幸小姑娘很好哄,这么多年过去依然没变,过了一阵以后便不再哭了,只是轻轻地抽噎。

她推开他,从他怀里离开,又重新缩回床角把被子裹紧,那双漂亮的妙目垂着,看也不看他,只说:“公子为我寻件衣裳来吧,趁天还没大亮,我这就走了。”

这话便是典型的欲擒故纵了。

沈西泠怎么会想走?她是巴不得一辈子留在他身边才好,可此时却偏偏要这么说,就是吃准了他已绝不会再让她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