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这五年来她所经历的成长。
她是如此果决、断然、平静、笃定,可以自己决定所有事,并把一切都安排好。
“将军告诉我,若我一意孤行,也许他也保不了我平安,”还不等齐婴说什么,她便又补了一句,语气依然很淡,“我对他说,不管我要为此付出什么,即便我死了,我也要留在这里。”
瞧,她多能干。
她甚至都能自己承担所有后果了。
而她有多决绝、多平静,那时齐婴心中的波澜就有多剧烈,他甚至被她气得咳嗽起来,脸色亦更加苍白。
他叱责她:“胡闹!”
他当时的模样严厉极了也冷漠极了,竟令沈西泠恍然想起了十年前她第一次在忘室拜见他的那个雪夜,那时她问他自己的父亲尸陈何处,他便以如此冷漠的模样注视着她,那样的冷清让小时候的她怕了他很久。
但现在她已经不再害怕他了。
她只是很深很深地爱着他,并希望他平安而已。
“我没有胡闹,”她既温顺又执拗地看着他,“我只是想弥补我当年的遗憾。”
齐婴的眉头皱得更紧。
“当年我帮不了你只能离开,”她的目光坚定,“可现在不同了,我不会拖累你、还可以保护你,所以我绝不会再走。”
她毫不躲避他的目光。
“生,我欢喜;死,我甘心。”
她是那么坚决,眼中如同藏着一簇静静燃烧的火,看上去无声无息,可却滚烫炙热。
如同她对他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