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在宫中可一切安好?”
隔着门,韩非池答:“一切都好,今日魏帝谈及大婚安排,对婚仪颇为上心。”
“那便好。”
韩非池想了想,略有些犹豫地说:“今日魏帝还问起了二哥,听他的意思,是要你去四月初八浴佛节,这……”
门内传来一阵压抑的咳嗽声。
青竹立刻就要进门。
“都不必进来,无妨。”
他阻止了众人进门,青竹急得额角冒汗却也不敢违逆,他几乎能想象到此时房中的光景,也知道即便自己进去了也于事无补。
公子他……
所有人心中都很沉重。
“四月初八是一定要去的,以免魏人疑心,”咳嗽声停止了,清冷的声音从房中传来,“何况我若一直闭门不出,那边也没有机会行事。”
他这话说得平静,但背后藏的事却似乎十分凶险,以至于连韩非池这等不怕事的人眼中都充满正色。
他说:“二哥,别馆周遭都是魏帝的人,我恐接不到家族的消息,届时要借枢密院的力大抵也不容易,万一……”
他忧心忡忡,似有劝阻之意,房中人却很笃定,答:“仲衡,没有时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