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永远是你的母亲,”颜修埋下脸,嗅了嗅陈弼勚胳膊上泛温的清香气味,他忽然爬起来,用手撑着身体,说,“要是我有母亲,现在或许过着不太一样的生活呢。”
颜修只穿了那件小衣,他的头发,有一些在胸前,许多悬在背后,肩膀上的牙印还在,往下,又能见许久前留下的、还未消去的痕迹。
陈弼勚的脸上没许多表情,他沉默了一阵,也爬了起来,揽住了颜修的肩膀,亲他。
陈弼勚笑了,说:“如果那样,我就去嫦淅河找你。”
“那样的话,你都不认识我。”
“倒不是那样,你住在那里的话,我去赫王府的路上,咱们总会碰面的。”
陈弼勚仍然是少年,他敏捷,将颜修揽得紧了,便扳着他的身子,让他躺下去,靠在自己怀里。陈弼勚是趴着的,亲吻持续下去,愈发地动情缠绵。
一时间,帐内全是咂弄的声音,烛火闪着黄光,叫一切都浓郁起来。
关于仲花疏,陈弼勚的态度大约不会再变,曾经,她带来的都是深刻的伤害,她将探讨、劝说作为热衷之事,而实际上从来都是擅做主张的。
颜修心口处的箭伤,像粘黏着的毒药。
“不要再有深重的仇恨,你和我都险些……险些因为仇恨死去。”颜修道。
颜幽的那一剑,亦是颜修无法释怀,无法忘却的。
思想着,颜修就啄吻陈弼勚的下巴,再是流畅的脖颈、突出的喉骨,再向下,温暖的舌尖碰到了伤痕。
于他们,旧事的确应该封存了。
陈弼勚的长发简单束扎,尾部扫在肩上,他的眼中漆黑,也有朝气的亮点,此时,勾起嘴角邪邪笑着,他说:“咱们是天生的仇人,居然到了这般地步。”
“你少说些胡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