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弼勚直起身,无奈地看他,不知道该作何言语了。
后来,颜修叫了两位家仆过来,将仲晴明扯起来,搀着、哄着,仲晴明却大叫:“延国姓陈,你姓甚名谁,妄求御从的叛降?”
他的眼睛因愤怒涨成红色,强硬地回头一次,咬起了牙关,盯着陈弼勚。
“现在好一些了,这种偶尔犯病的状况也许得持续很久,这种病,也需要心药医。”颜修拽了陈弼勚的袖子,要和他一同去厅里。
陈弼勚说:“我们都不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心药,没人能说出原委,可能他自己都不清楚。”
“我要再找些外山巫术的书,看看有没有什么法子,”颜修话毕,忽然想起了别的,他回身,道,“我知道皇室禁用了外山巫术。”
“是。”
“那你准不准许?”
看颜修真的严肃起来,陈弼勚笑出了声,说:“我如今什么也不是,不是太子也不是君王,我甚至得依靠你更多,哪里还敢不准许你。”
陈弼勚这么说话,可颜修知道自己对他既无约束,也不怎么发火。
“我可没压迫你,”颜修说道,“你能不能跟我说说禁用巫术是为什么?我挺好奇的。”
若是许久前,陈弼勚倒真的不懂回答,可如今他完全了然真相,他面对着颜修,说:“我也不知道,应该没法告诉你了。”
“你明明知道的,”颜修没有急躁,他平和地看着陈弼勚,说:“我能从你的表情上看出来,你知道,却不告诉我,所以那一定和杳和五十八年的事情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