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修像是不明情况,他想逃脱束缚,可被两个强健的兵制住了,他的眼底红透,说:“我在此辛劳行医,从未有什么错处,只是迷路从外回来,何必这样。”
好在天并不是酷寒的,只是风有些冷,走前,帮手从颜修床上找了他的斗篷,与他说两句安抚话,道:“说实话才有生路,你得想清楚。”
颜修从未想过镣铐,他没心思觉得屈辱,只是太疑惑,一瞬间,以为是药效消失前的幻觉。
得连夜去黔岭城中了,上了车,身后的兵一脚踹上了颜修的背,他狠声道:“杀人之过,还能坐车,便宜你了。”
从脊骨到腰间都是疼的,破车的木板正撞了额前,颜修睁眼,看到了极亮的火把在闪烁,有黑烟升腾,散发着呛人难闻的油味,他辩解:“我从未杀过人。”
“你身边的人亲眼看到,也有人去查验了,你没掏人家的心,是我掏的?”
话毕,便是旁边一人的冷笑声,颜修在车厢的一角瑟缩着,他想爬起来,可车厢里冲进来个兵,一手制住了他的脖子,大喝:“老实一点,别让咱们动粗,此事不宜宣扬,闹大了对谁都不好。”
颜修的头撞在了木板上。
他痛苦,身上只一件像样的衣裳,他知道自己是误食了毒菇,因此出现幻觉,可毒菇为何会在饭里,实在猜测不出。
马车在窄路上行进,时而顺畅稳当,时而颠簸乱晃,一个夜晚将来了。
颜修头脑昏沉,睡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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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鸟被推搡着向前时,脚尖撞上了细小的石头,因此,有一个趔趄,她咬着牙,大喊:“放开我!”
“老实一点,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