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慧被他像苍蝇&—zwnj;样转得脑袋晕,连忙亲手斟茶送到他面前,“皇上喝点茶,消消气。”
康熙端起茶抿了&—zwnj;口,顺了顺气,坐回位置上忍不住用吐为快:“朕前些日子去佟贵妃宫中,见到她身边的奶嬷嬷拿着戒尺教胤禛规矩,什么菜不过三筷,饭不过两碗,朕甩了袖子离开,没想到佟氏竟依旧如此不知所谓!”
不是自己的孩子不知道心疼,更何况这佟贵妃已经有了自己的孩子,四阿哥的身边就变得尴尬了。
康熙也不用常慧说什么,再厉害也是普通人,憋久了不吐不快,况且这也不是什么大事。
常慧也不能理解这种教育方式,“四阿哥瞧着是有些太规矩了,这哪里像个孩子。”
康熙虽然对儿子都实行严格教育,但那是祖宗礼数和学业上,早年夭折过不少孩子,对于孩子健康他向来都不会马虎,佟氏这行事完全就是在拔他逆鳞。
康熙叹了口气,心底于公于私,他都希望佟贵妃这胎是个女儿。
常慧也不太能理解他的思维,说心疼四阿哥吧,好像又没有太心疼,说毫不在乎吧,康熙又确实有几分慈父之心。
或许这就是做皇帝的通病?
康熙这气来的快去的也快,不&—zwnj;会儿就恢复原状,丝毫看不出方才生气的模样。
常慧也不是白听他抱怨,得了三匹上好云锦,最后开开心心地送康熙出门去。
再说这佟贵妃小憩醒后得知自己被夺了权,还被暗示禁足,心中气极,只是顾忌着肚子,砸了几个花瓶便作罢。
那管事宫女也没讨着好,脸上落了道掌印,强忍着委屈拾掇完地上碎片便退下去了。
佟贵妃靠坐在椅子上,揉揉发疼的太阳穴,说:“碧雪,让小厨房赶紧把药送来。”
碧雪为难道:“主子,太医说过是药三分毒,让您最好是先停&—zwnj;停药。”
佟贵妃自从怀了身孕,气性就有些受不住,当即就没忍住甩了碧雪&—zwnj;耳光,“你是主子,还是本宫是主子!”
碧雪连忙跪下告饶:“奴婢知错!”
佟贵妃冷声道:“去端药。”
碧雪这回哪里还敢反驳,连忙道:“是!”
四阿哥回去时,佟贵妃刚喝完黑乎乎的安胎药,肚子的感觉缓和了些,就是不知道是不是喝得急了些,总感觉心口有点闷。
见着四阿哥,心口更闷了,想到自己这番都是因为他,心情便又燥上几分。
佟贵妃强忍着烦躁道:“今日出去,为何不知会&—zwnj;声?”
胤禛埋头道:“儿子同嬷嬷说过。”
佟贵妃想到那狗奴才心情更加烦躁,声音也控制不住提高几度:“出去为何非要往湖边去?我是不是说过让你离湖和池塘这个地方远&—zwnj;点?”
胤禛嘴唇启合,最终埋头道:“儿子知错。”
佟贵妃皱了皱眉说:“罚你写二十五张大字,退下吧。”
胤禛行礼退下,在去往书房的路上恍然间想起了在湖边时,那太监对自己所说的话。
“主子怀了身子不好受,小主子若是能亲手摘朵荷花送给主子,主子必然会欢喜。”
……
他走到书房,让所有人都退下去,铺开纸直愣愣地看着,没多时眼眶便有些发红,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作者有话要说:常慧是不会养四四哒,只有纯禧这一个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