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客气了几句,白凡突然想到自己昨天在山上遇到的事情,就提了起来,“说起来,我在相山上的庙里,还遇上了一个据说是原住民的年轻人,夹在一堆玩家里,起初我还笑话他们带个炮灰上来,谁知道……”
“哦,有这种事。”汪明诚其实对原住民或是什么并不感兴趣,只听是白凡说这个原住民救了在场的所有玩家,就觉得当时那个场景十分的嘲讽,毕竟原住民在大部分玩家看来都只不过是炮灰和工具人罢了。
就算当时不是靠着智慧而是阴差阳错救了人,也实属不易。幻觉他在前一个世界就才刚经历过,不是那么好对付的。要从幻觉中出来,除非找到了进入幻觉的契机打破,亦或是依靠外力唤醒。
“不得不说,我们挺幸运的。”白凡说,“不过那个小陆还说了个很有意思的但是太过天马星空的猜想。”
汪明诚听到这个姓有一瞬间的怔愣:“什么猜想?”
“他说是‘虫’,这可能是原住民思考的极限了吧,什么虫子能做到这种程度,吃人,还变异,光是解释变异这种现象就完全解释不了。”白凡本就提起也是说个好笑的事儿,没想到汪明诚的脸色不好看起来。
“你说的那个人是个瞎子?”汪明诚声音很低,但不自觉的透露出一些希冀来。
虽不知为什么对方似乎有些不对劲,但白凡还是回答道:“是啊,双目失明,就连打碎那个人像还把自己搞得十分狼狈呢,作为一个普通人能猜到这些着实不容易。”
汪明诚没有注意到自己的声音有些颤抖:“那你一定知道他叫什么名字吧,这、这个小陆。”
“知道啊,就叫陆一飞。”
白凡看到原本平淡从容的男人陡然色变,就像是水星落到了油锅里,一下子周身的气机全开,从每个毛孔里透出凌厉的压迫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