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道这么巧,在他后面抽的只剩下汪明诚和陆一飞,任是谁,结果他都会很满意。

这个计谋算不上完美,但只要快,众人来不及思考就会毫无知觉地完成他的布置,所以他才快速推进,一点都不留余地。

“你、你们……”卞鸿博身体僵着,脖子上青筋凸起,话都说不顺利。

汪明诚手指一曲,将纸团随意弹到地上:“怎么,抓阄而已,还要分轮次吗?”

这就是抓阄决定的便捷快速之处了,当然也有人更喜欢按照次序抽,但从概率上讲,同时抽和先后抽都是七分之一,人家一起抽也无可厚非。

但是对于要做手脚的人来说,那当然不一样!

卞鸿博耳后的皮肤都变红了,他作为制签人,就算手里有黑圈,也不能在这个时候拿出来了。七张都是黑签,要是他最后拿出的第七张还是黑签,不明摆着他推进的游戏是为了作弊!

他只能咽下了黄连。

本以为卞鸿博抽到了签会大闹一场的众人,看到他如此冷静只是面色不好,还是松了口气。不等他发言,孟朗就说:“你别怕,晚上咱们送你进去,大家给你出谋划策。”

虽说孟朗是好心,有了汪、陆装不知道的前车之鉴,这话听在卞鸿博耳朵里尤其地刺耳。

陆一飞接过汪明诚纸团的时候就明白发生了什么,现在人选在众人的目光下尘埃落定,便招呼汪明诚附耳过来,悄声说:“看住卞鸿博,我怀疑他这么冷静可能还有后招。”

直到晚上九点,卞鸿博也没有什么异常,只不过是踱步的次数变多了而已。

严长海的房间里,孟朗去收拾他吃好的晚饭。严长海捂着还在流血的腹部靠在床头,孟朗劝他躺下,他拒绝了。

“我不想你们进来的时候,我已经躺着像具尸体了,还是让我坐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