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就像——有一只看不见的手在点播节目似的。
众人从刚才的一片吵嚷中瞬间变得寂静,也不过数分钟的时间,所有人或多或少都发现了异常,或者说这动静想让人不发觉也难啊。
也顾不得刚才还犹豫上楼,几个人这下子连被褥什么的也不拿,赶忙就冲着楼梯口跑,怕晚了就被那东西缠上了。
汪明诚桎梏着陆一飞的腰,他也不敢再将人安置在背后看不见的地方,索性就单手将人抱在胸前,额头冒汗。
陆一飞好不容易从困懵中惊醒过来,虽是以这种性命交关的清醒方式,但也头脑好歹活泛起来了。他倒是一反常态,没有急着催汪明诚和大家一起往上赶,而是顺手抄起地上的一个水杯就往电视前的沙发边上砸过去。
那个水杯如同所有在地球上的物体一般,呈一条抛物线从空气中穿了过去,没有一丝异状。
嗯?没有东西吗。
时间不等人,这异常的状况直叫人心里发毛,所有人都蒙头蒙脑往上跑,甭管那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害人不害人。
话说回来,鬼故事恐怖的从来不是害人,而是骇人的画面和未知的恐惧。
所以挤挤挨挨只能并行通过三四人的楼梯,众人顾不得讲谦让,有些磕碰也是在所难免。就连虞美娥也顾不得骂人了,凭着纤瘦的身材从夹缝里钻过,猛地推了前面的卞鸿博一把叫他快点走。
纵使夹在人群中间被带上了楼梯,陆一飞还在一步三回头地看。那水杯落点在沙发后面,其实已经看不见了,然而不知是不是混乱中的幻觉,在他回了一次头的情况下,水杯位置居然在往上升高了一点,甚至逐渐冒出个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