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明诚捏拳,将手中的异形大颗粒珍珠捏在手心里。即使在给患者动手术的过程中,他也能精确到时间的分钟,可是这个时候他一下子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了,直觉让他觉得事情有点不对劲。
看座钟!
他想起搬到这客厅里的座钟,侧身看了一眼时间,12:05分。
才过去两三个小时吗?往常夜里也会被叫去动手术,不至于困到两个小时就没有时间的概念了。
这是座钟,到12点的时候一定会报时,刚刚有响过吗?他清楚的意识到有些奇怪的事情发生了,他没有听到座钟响起的声音。
奇怪,这么近的距离,他不至于连报时的声音都听不见。
他站起来,走到那台座钟面前。
这台座钟是个有年头的物件了,红棕色的实木的边框,边沿是流畅刀工的花鸟鱼虫,紧闭着的透亮的玻璃门反射着一盏夜灯。
映着昏暗的灯光,他知道也许是卞鸿博那边的夜灯,玻璃门上…居然反射出了一个令人熟悉的身影。
在他原先坐着的位置上,居然有一个人!这么说可能不确切,因为就在他刚起身的地方,另一个“汪明诚”仍然在兢兢业业地做着手工。
那个人坐在原处,手中拿着刻刀专注地雕刻,丝毫没有注意到这边的自己!
如果不是确认自己意识清醒,汪明诚觉得这画面就像是自己灵魂出窍,意识在看着自己的躯壳动作。
但他把食指搭在自己的脉搏上,又静静地数了自己一分钟的心率,确定自己还是个活人。在此期间,那个位置的自己也没有发现另一个自己在静静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