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长海开始后悔给他表情了,你这跟“听君一席话,胜听一席话有什么差别”,也没把他的话放在心上,只听着对面还在争论。

李念念似乎特别接受不了这行文字所带给他们的信息,咬着嘴皮,脸颊微微抖动:“写这段文字的人,又涂鸦盖上,单天华是被涂鸦的人弄死的。是吧卞哥?”

卞鸿博接过话茬说:“当然了,我们每个人都不必太过责怪自己,这是制造那段文字和涂鸦的人的错,我们只是被动接受而已,同样也是受害者。怪只怪单天华不够机灵,没能发现自己的任务。”

但,谁能保证自己能察觉这个任务呢。

陆一飞去洗手间洗了个手,听到前半句还好好的,后半句就不对味了。但现在在这上面争个你死我活没有意义,女孩子精神已经很紧绷了,随即道:“我们反向操作,从现在起忽视他们要我们重视的东西,从而找到他隐藏的那些规则。”

他说:“就像人的视觉盲点一样,他会利用我们视觉,嗅觉,触觉和任何感性的东西,将我们的注意力集中到他想让我们其中的地方,而忽视真正重要的任务。嗯,我当然希望大家能够相信我,但是我不是团队的大脑,我只是自己的大脑。”言外之意已经表达的非常明显了,他不是所有行业的精英,每个人都有短板,也许别人注意得到的细节,他注意不到。

把责任压在一个人别人身上固然让自己心理上道德上身体上更轻松的行为,但是只有自己付出劳动、善用智慧才能减少抱怨,减少团队里的摩擦。

现在纠结单天华的死是谁的责任已经没有意义了,而从之前的事发掘出新的规则来才是避免后人之死的重中之重。

草草地吃了中饭,陆一飞将电脑带到自己的房间里,并且关上了门。在他关门之前一只脚卡在了门缝里。

汪明诚轻轻地挤开门进来,就说了句“我看着你”。

这个时候孟郎发现他们居然自己在商量事儿也想跟进来,结果被汪明诚一门板怼在了外面,换来了他用他们听得清楚的声音大声地阴阳怪气。

例如“大佬你怎么也会过河拆桥”“你们这样子就是犯了遗弃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