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觉得他的说法太过荒唐了。
虞美娥说:“你不会因为卞鸿博说你害死了单天华,才把这个锅甩到我们大家身上来了吧。”她心道陆一飞这个男人,心眼太小实在不可理喻,这和疯狗乱咬人有什么差别。就算是要他们责任共担,这话也太让人接受不了了。
卞鸿博真不敢相信,陆一飞居然搬起了石头砸自己的脚,幸灾乐祸的看着这一切的发生。原本他只是想祸水东引,给陆一飞一个难堪而已,没想到他这么上道,直接得罪了所有人。
什么叫做因为他们上了楼,单天华才被杀。这话说得好像只要他们不动弹,单天华就不会死一样。
然而有人想到这里,脑子里却闪过了一道光,只是那灵感来的太快,还缺少一些材料构建成一个成熟的猜测。
“我相信陆一飞没有归罪于大家的意思,”带着惯常慢条斯理的语气,禹浩拦住了暴跳如雷的虞美娥,转而敲打陆一飞:“你说声东击西,是什么意思,难道是我们不该上楼?”
陆一飞站在风暴的中心,神色却没有一丝即将被众人狙击的紧张,泰然自若地说:“或者说,是单天华没能成功阻止我们上楼,这就要看呃。”他愣了一下,想对着面前的涂鸦做些什么,却缺少趁手的工具而不得不停下来,四处张望。
“我要给你们看,”他无意识地做了一个单手左右摆动疑似擦窗的动作随即找到了餐桌上搞完卫生还未来得及拿走的抹布。
看着众人对他即将到来的辩驳不置可否的样子,汪明诚长腿一跨,走进了厨房,手上托了瓶橄榄油出来像他示意:你用这个。
陆一飞愣了一下就知道他什么意思,接过来倒在毛巾上。
任由橄榄油黄色液体顺着手臂上流下来,陆一飞继续道:“刚开始,我觉得这涂鸦出现的有些突兀,明明一大早就引起了我们所有人的注意。但在引起我们注意之后,这画却如同陈列在美术馆的任何一副作品一样,接受完了我们的评鉴之后静静地待在哪里。”
虞美娥插着腰,有心反驳他:“不然呢,这画还会活过来杀人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