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浩怎么冲过去,怎么从揪住对方的衣领子咆哮到跪在对方面前,就像一阵风似的发生在眼前。
碍于“不参与”的原则,没有人敢上手拉住禹浩。
陆一飞不知道是兔死狐悲还是怎么的,内心里油然而生一愤怒和凄凉,此间的幻觉让人不敢置信现实里真发生过这样的场景。他也曾在明海大学里念过书,不敢想象就在他们尊重自己的教授在教室里听课的时候,还有人因为一次批评,而让自己的老师卸下了所有自尊,跪在自己的面前。
古装剧里有“跪的容易”,只有成年人知道“跪”是比死还难的事情。
完全地碾碎一个人的自尊感,自愿地将自己的人格按在泥土里,从此他的人生低到尘埃里去,就算偶尔能从泥土里冒出头来,也能感觉到自己和别人不一样。
禹浩的西装革履从此就像皇帝的新装,谁都可以透过透明的新衣,看到内里那个不堪一击如同软体动物似的一滩软弱。
那个儒雅的中年人后来又经历了什么,他们谁也不知道。
“呵呵戏看够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禹浩就站在格子里,抱着胸环视着他们。
众人:“……”。
“大家都没事,就继续吧?”严长海不敢看禹浩,也不想就刚刚看到的别人最想抹去的人生经历说三道四,赶紧催促众人进入状态。
“怎么,你也没想到自己愚蠢人生能被大家观看吧,‘反刍教授’?害,就是差个影院坐坐呢。”虞美娥半嘲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