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一飞刚试过,再怎么疼痛都晕不过去,也没有麻醉或是其他外力的镇痛措施,要是挺不过这一阵咬舌自尽,就神仙难救了。

离他最近的杨銮喘着粗气,三两下把外套脱了,除了幻觉她还在不断地流汗,气若游丝地说道:“还好姐姐我有练过,当年练撑杆跳差点把腰椎撅了,无麻开刀也就这样吧。”

陆一飞看她还能吹,倒是对她另眼相看。

其他人呢,其他人没事吧?

孟朗双眼无神地在发愣,严长海喘着粗气呈大字摊在地上。

环顾四周的陆一飞一转头,就见汪明诚就穿了条白衬衫坐在那儿,袖子撸得老高,大片的汗迹,胸口都透出了肤色。

汪明诚神色毫无异常,在众人疲惫不堪的脸色中间尤为鹤立鸡群,但是看着一身汗渍,也知道他也并非轻松度过。

汪明诚感觉有人看他,目光也投过来,眼神颇为凌厉。

陆一飞眯着眼睛,怎么着,瞪我?

发觉是他,汪明诚抽了抽嘴角,见他瞪完了自己还翻了个老远的白眼,就不知怎么的有点来气,想掐陆一飞的脸颊肉。

众人或坐或趴,看似都没事。

孟朗抚着自己的脸颊,站起身来,“老吴你怎么样,这可太疼了,我还以为真要被蚂蚁吃成骨头架子了,给我吓得……老吴?老吴!”

吴勇气跪坐在离自己的格子两米开外的地方,双目充血,脸上原本的些微褶皱全都聚在一起,表情狰狞而痛苦。

所有人都知道他遇到了什么,所有人都一起经历了非人般的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