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哈哈,”刘正阳笑不可遏,“你怎么会这么想,故事需要互动嘛,我是想问你,知道谋杀我父亲的人最后是什么下场吗。”
“不用说,肯定是被你杀了。”
刘正阳摆摆手,“不不,五年前,这几个人因为入室盗窃坐牢了。你能想象吗,几个杀人犯因为这种小罪而被判了刑。那么,杀人的罪行呢,谁又为死者伸张正义呢?”
他的眼睛发亮:“在那个时候我突然觉醒了,上天需要我来制裁,用我父亲交给我的使命——用这把刀,去斩杀每一个行过恶,还努力掩盖的垃圾。他们害得别人痛不欲生,那我就一刀又一刀让他们也痛、也叫;他们逼得别人自我了断,我就让他们一刀毙命、死得痛快。”
“再公平不过了吧,我给的量刑。”
陆一飞愕然,没想到刘正阳对不同受害人的处置手法原来完全处于自己的主观臆想,“你这也太草率了吧。”
他猛掐自己的手,以期自己的声音不要颤抖:“你就没有想过,你自己才是那个‘恶人’吗,害了多少个家庭支离破碎,据我所知,张新华女儿才八九岁,正是需要母亲的年纪。”
“你少来,你心里真的这么想吗,如果你这么想,你不仅不像我还该死!”
“我从来没有承认过像你好吧。”陆一飞仗着对方突如其来的倾诉欲,不怕死地顶嘴,背后从床底摸索到个啤酒瓶盖,寻找尖锐的那端,“你当自己是个什么东西,还裁决,这么主观幼稚的想法亏你还能面不改色地说出口。”
“闭嘴,闭嘴,闭嘴!”
“你自己让我说又叫我别说话,就你这前后矛盾的逻辑还学别人杀人。”
刀刃深深地陷进皮肤,陆一飞能感觉得温热的液体从脖颈里滑落下来,汩汩的,就像没关紧的水龙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