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面写满了三件案子的人物关系和案情分析的白板上,小何还不断地照着手里的案卷往上添东西。严长海双手撑着会议桌,两眼直直地盯着白板。吴勇气从法医那儿回来,悄声无息地坐在他身旁,点了支烟。
吴勇气只吸了两口,“死亡时间是7点左右,确实被故意推迟了死亡认定时间,这个凶手心思真是缜密到可怕。”
严长海攒着眉头,表示认同:“心态稳得惊人,不似常人。”
“我们是不是该把目光放到有前科的人身上查查,惯犯更容易得手。”
“不,我相信是不断犯案让他成长了。”
“怎么说?”
“一开始,他杀完人要移动尸体,遇到经过的人第一反应是躲起来,用雨布盖好之后等完全安全了再移动。但你看第三个人,”他点了点白板上董宇的照片,“杀完人后甚至还悠然自得地帮死者回了个微信,简直把人玩弄在鼓掌之中。他根本不怕行凶的时候被人发现,甚至还有点享受在被发现了前一刻才逃离的快感。”
严长海的脑中还能形成画面,一个没有脸的人影作案后,施施然坐在董宇家舒适的沙发上,与死者并肩坐着,闲适地摩挲着遥控,将温度调高。
吴勇气苦笑,“这样才更麻烦。脑子聪明,细节谨慎,有点反侦察头脑,如果走在正道上多好。”
小何迎合地点点头,“案卷我都来回看几十回了,破绽屈指可数,我要是明海大学的学生,知道学校里有个杀人犯,肯定早跑回家了。”
严长海眸子倏然一亮,“你说什么?”
小何吓了一跳,回忆着5秒钟前自己的说的话又重复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