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长海知道他身边的同僚在想些什么,这几天因为没有新的证据出现,只能把视线重新投向凶案现场和作案时间这些现有的线索上来。
先前市局鉴定科发过来的报告已经证实了两名死者致命伤的凶器相同,给了他们好大的信心去搜捕,但这两起相隔不到两个星期的命案的共同点并没有浮出水面。
东条街上是没有监控的,在学校周边的垃圾街装监控的成本太高,人流量大,从来没有人在乎垃圾街上是不是该安装个摄像头,而健闽商行前面的风月亭街上有一个,虽没有正对着商行门口,但也是离案发地点最近的一个摄像头了。
大家把案发时间前后三个小时的监控调出来的时候,都满怀期望,看了两三遍却发现摄像头既不能拍到门口是否贴着封条,也没有拍到凶手,倒是拍到影像的一角,一个单薄的人影摔了个狗吃屎。
吴勇气真是看着陆一飞摔得像条哈巴狗也笑不出来了。他扶额,本以为离凶手这么近,一个善于伪装诡辩的男大学生而已,案子水落石出近在之咫尺,而后来的一项项证据推翻了他的妄断。
“吴警官”,一直盯着屏幕中摔倒了爬起来一身狼狈的陆一飞,严长海突然出声,“你有没有觉得有点违和……”
吴勇气看着这个比自己年轻一轮多的年轻民警:“嗯?怎么说?”
严长海要求技术人员把画面倒回陆一飞摔倒之前,一帧一帧播放,“停!你看这里,”严长海指着陆一飞斜斜的悬在半空中、两手朝前扑倒的动作,“一般来说,平地摔是左脚绊右脚,基本会摔在自己身前很短的距离,而他直接飞了出去,虽然有块区域是盲点,但我觉得他应该是被什么东西绊了脚。”
他悠悠地转过身,“而我一个多小时后带队过去的时候,大路上并没有看到什么奇怪的障碍物,倒是有段距离的小巷子里……奇了怪了,那他是被什么害的摔了一跤?”
吴警官瞬间懂了严长海的言外之意。
“你赶紧打电话问陆一飞,没准他和凶手有过很近距离的接触。”
旁边的警察也有点紧张,如果陆一飞和凶手有接触,恰好凶手看到了陆一飞的脸,或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