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又一个爱打小报告的。”那黄毛三步并两步,飞身踢中了他藏在身后准备紧急拨号的手,搂着脖子将陆一飞一下从后面制住。
一把抓住陆一飞的头发磕在墙上,发出砰的声响。
陆一飞脑袋晕乎着,看着吊梢眼一步一步走近,不知道对方要做什么,呼吸急促,想往后缩却被制住动弹不得。
“呵,你这小子挺眼熟啊,”吊梢眼拍拍他的脸,“走这条路是来上供的?那你可是我们的财神爷啊,我都不敢动你了。”嘴上这么说,却将他钱夹里的钞票全部掏空了。
“那你就给我放开。”陆一飞作势挣扎。
回应他的就是肚子上的一拳。
陆一飞疼得嘴角咬破了,心想,难道我今天就要交代在这儿了?
“谁?”一只手电筒远远地照过来,不知道是学校周边巡逻的保安还是警察。
罗塞儿神情猛地一变,招呼黄毛一起跑了。
陆一飞捂着肚子舒了口气,将地上那人脑袋上的麻袋取了,露出一张满是血的脸。这个人一看就被打得超惨,但所幸气息稳定,应该是晕过去了。
这样一个人躺在这里,满地的血渍,他长一百张嘴都说不清,还是先走为妙。
陆一飞一抬脚,脚踝冷不防被一直骨节分明的手抓住。
这人分明是不清醒的,手劲还挺大,陆一飞能感觉到那手掌每根指节在铮铮作响。
蜷缩在地上的那个男人,血汩汩地从额角流下来糊住了闭着眼的半张脸,硬挺的鼻梁歪了,嘴巴合不上流着口水,怎么看都是一副既可怜又可笑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