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的道心呢?你们的职责呢?你们大义凛然敢为天下先的胆魄呢?
衍天观观主元杏一口血呕出来,面色颓唐,“元某……有愧。”
早该在察觉此事有异时不惜一切代价查个水落石出,早该查明,或许能挽救无辜的生命,可她都做了什么?
他们都做了什么啊。
天地有正道,最该主持正道的一批人,却被妖道蒙蔽了双眼,那狼妖当真伪装的无一丝破绽吗?是不敢深想,还是私心里不愿得罪?不愿做那出头鸟,不愿赴朝天观的没落下场?
有愧的何止是元杏一人。
帝王眼里藏着深深失望,他道:“薛观主过两月便会回南景,朕相信你们会做出正确的选择。”
“回南景?”极北好容易出了个道法精妙之人,怎么就要回去?朝天观不是在极北吗?她难道要弃道统而去?
“观主怎能回去?!这是要弃我极北道门于不顾吗?”
听众人言,元杏神情鄙夷,“于薛观主而言,天下何处不能兴道?朝天观在极北,她就一定要在极北扎根?还不准人家有自己的想法了。”
“朕希望你们,接下来的时间能想清楚该如何面对道门青黄不接的窘状。”
他起步移驾,众道不用人说,干脆在朝天观住下来。好在朝天观别的没有,道殿多的是。
……
日落黄昏,少女花一从主殿出来,少年连忙窜出身形,“花一?花一!”
花一抬头看他,前来观礼的人住在道观,师父说了,最多许他们住三天,三天之后便是不想走,也要赶人走。少年也在其中。
没能抓住上天赐下的千载良机,少年倍加懊悔,不过他与旁人还不同,旁人没机会是真没机会,他嘛,可以再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