纤纤……

前尘幻影,女子薄纱褪去,俯跪榻间,“阿先,你很热吗?”

“不,我不热。”温纤咬痛舌尖,唤回一丝清明,心底默念道经。

……

飞凰院,四岁的皇帝陛下生无可恋地盯着堆满桌案的课业,暗骂师父丧心病狂。

三个月。

整整三个月的课业!

吓都要吓死了好嘛!她头疼地按摩太阳穴,胖乎乎的小手,脸上挂着婴儿肥,嘟着嘴,“朕好恨!”

于是之后几天,都能看到幼帝哭唧唧地咬着笔杆子,抑或苦大仇深地翻越书籍。

春日盛大,大人们谈情说爱踏青放风筝的季节,肩负重任的小孩子于学海遨游,可怜兮兮。

得知侄女带着侄媳妇跑了,苏相又气又急,当夜派了一支人马连夜追出去,结果半路人追丢了,往后几□□堂气氛都古怪阴沉,谁都不敢触相爷霉头。

催生的话还来不及说出口呢,皇廷珍藏的生子丸他都备好了,结果人跑了,你说气不气?

得知师妹带着徒弟跑了,霍曲仪笑倚在案几,连道三声“好”:“极北之地师妹想去,自是能去得,总窝在盛京算怎么回事?没意思,极北凶险,越凶险才越好玩嘛。”

她忽而起了兴致,“准备准备,师妹去极北玩,咱们去东域转转。”

侍婢应声退下。

阮礼眼神微动,“我也去。”

“你去做什么?”霍曲仪嫌弃地拿眼斜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