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兰兰还是说了。

她图什么?

万般滋味涌上头,宁晞燃起的怒火就这样熄灭,眸光幽深:“你过来。”

漪兰惊讶抬头,眼神飘移,揪着衣袖,小声道:“过去……过去做什么?”她脑子下意识再次转开,揣摩这人心思。

以前不知,现在知了,宁晞莫名觉得她又在悄摸摸算计,刚平息下来的火苗轰得炸开,抿唇又轻张,“过来。”

留意到她嗓音沙哑,眼色沉沉,漪兰这下不用想都晓得是怎么回事。软着腿走过去,下一刻被抵在长桌,“呵,这会晓得怕了?”

漪兰被她看得羞得别过头。

话说开了,宁晞心底对她没了亏欠,强势的血液在身体汩汩流淌,再不是前些日子温柔绵软的小绵羊,她挑弄漪兰姑娘的下颌,“看来我得教训教训你,你说可好?”

教训了,这事也就过去了。漪兰惯来爱揣摩她的心事,点点头,“好……”

这姑娘,怎么就能说“好”呢?

宁晞喉咙微动,指下力道不自觉放轻,三下五除二解了人家腰间束带。

是羊是狼,爪子伸出来就晓得了。

酒楼人来人往,上下几层楼热热闹闹,生意很不错。店小二肩上披着巾子,嘴里哼着拐了调的小曲,溜溜哒哒。

到了娶妻的年纪,他看中了一名姑娘,恰好姑娘也喜欢他,觉得他人吃苦能干,下个月就能把人娶回家门。

嘿,谈情说爱什么的搭伙过日子,你心里有我,我心里有你,真是一桩美事。

他笑得灿烂,年轻的背影消失在三层楼楼梯拐角。

贵宾包间,放在窗台的娇花身姿摇曳,门窗紧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