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玙一怔,“你说习香师姐和我师父?”

薛灵渺收了帕子,娇软里生出化不开的无奈迁就,“你竟半点都没察觉?”

“这……”苏玙没好意思地红了脸,“你又不是不知,这当下我心里眼里只装得下一个你……”

她情话张口就来,薛灵渺被她看得羞低了头,盯着红木桌缠绕云纹的瓷瓶:“霍师姐是习香师姐除了娘亲以外最仰慕的人。习香师姐游戏人间,看似玩世不恭,若非有心,哪会一直留在山庄不走?”

欣赏着她害羞的动人情态,苏玙煞有介事地点点头,“你是想帮师姐一把?”

“不。”

“那是?”

她叹了口气,“我不能逼她。”她秀气的指顺着苏玙脖颈牵出系了红绳的锁心扣。

“还记得这枚玉扣吗?是师姐十六岁那年打着贺礼的幌子送给“爹爹”的。锁心明志,预示一生不肯再移情,师姐将她的情牢牢锁住,我若逼她,无异于使她难堪。”

苏玙犯了难,“那就只能指望习香师姐解开师父心结了。”

情情爱爱这回事,最怕心上打了结。

她正值新婚,娇妻美眷,日子快活,想到陷入单恋的阮师姐,遂道:“你别担心,找机会我与习香师姐说一说。”

说是找机会,隔日她便飞鸽传书邀人前往酒楼相见。

……

苏玙前脚出门,宁晞站在苏府大门前忐忑地整理衣领,拍拍衣袖,落落大方登门。

自家家主的好友,管家见过不止一两回,当即恭恭敬敬请人进门,得知是要拜访夫人,扭头吩咐仆从去后院禀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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