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话没说完, 女子彻底晕死过去。

漪兰、倚芝, 自小养在霍家主身边的姐妹花,一静一动, 素来受家主喜欢。因了这分喜欢, 才放心交待了任务,结果因这样那样的原因,两人差事都没做好。

庄子内, 向阳的房间,黄昏落幕,阿芝捧着空了的药瓶睁大眼看着女子白皙的小臂。

她有好多要问的, 阿姐去了哪里,做了什么,但现在……望着光洁如玉的肌肤,她瞪得眼睛发酸发疼,心里惶惶然又涌起不知名的怒火。

便听得一声低吟,女子挣扎着缓缓醒来。

“阿姐。”她尾音发颤,呼吸也跟着发颤,“阿姐……你的守宫砂呢?你给了谁?谁欺负你了?!”

名为漪兰的女子眼神尚且迷离,待那一声声急切问询入了她心,她清醒过来。

意识回到那个漫长炙热的夜晚。

肌肤相贴,冷热交融,情与欲交织成火,缠绵成一束束的鲜花,在低吟喘息里盛放氤氲醉人的芬芳,又如上升高空突然炸响的烟花,一时璀璨热烈,一时仅剩下贯穿脑海的白光。

人生初体验,半推半就着,那人也做得极好。

她很满意。

她不言不语陷入百般回味与沉思,阿芝嘴唇颤抖,脸色越来越难看,弥漫的杀气绕在眉间。

直到一根微凉的手指搭在她手背,“妹妹,没人欺负我,反是我……”她轻笑,犹是羞涩,“反是我,把她欺负了。”

“什么?”堵在嗓子眼的怒火一时不上不下硬生生噎在那,怒火转为满腹的忧愁,阿芝愁得不知说何是好,“你你你”的便没了下文。她扭头端起茶杯一股脑喝了个干净,“你的脑子呢?”

猝然来临的情爱面前,脑子是什么?

名为漪兰的女子压下从心尖冒出来的羞赧,悄摸摸地回味那晚的极致体验,“喜欢就去争取,这也有错么?我怕再不下手,她就被人抢了。她心里藏着人,我无法与她日夜相伴,不下一剂猛药,我怕她忘了我,怕她难舍旧情。大好的机会,天时地利人和,想做也就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