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是愿意的,纵使说出来着实难以启齿。她就是喜欢这人。

苏玙停下步子,再抬头已是走出了闹市,走到了空旷的郊外。四下无人,她没来由地搓了搓娇艳的花瓣,指腹存了一抹红。

借着那染了花香的红,她触摸少女温软的唇,喟叹般诉说着心声:“你要我拿你怎么办?”

这话说得听在灵渺耳里便是得了便宜还卖乖了。能怎么办?她想做的事难道她拦得住吗?哪次不是衬了她心意,这样一想,她还真是好欺负。

她不吱声。苏玙扶着人坐在溪畔前:“我不想回去。我们在外面风餐露宿呆一晚怎样?你放心,我不乱来。”

这主意来得古怪,好在再古怪,薛灵渺也接受的来。她嗯了声,小鸟依人地窝进她怀里:“你烤鱼给我吃。”

“嗯。”苏玙逗她:“把我烤了给你吃都行。”

还是那么轻浮。当真不愧秀水城第一女纨绔的声名。

灵渺无奈地在她怀里蹭了蹭,一味胡思乱想,若早知道指腹为婚定下的是个满肚子坏水的未婚妻,兴许都要没有勇气去寻她了。

有情人腻在一块儿,天黑的都比往常快许多。篝火燃起,爆开噼里啪啦的星火,烤鱼的香味绕在鼻尖,两人相视一笑,少了分纠缠不休的情火,多了分星月下的怡然自得。

郊外露宿,两个自幼长在富贵窝里的女子抛开了世事,依赖贪恋地享受这个微凉的夜晚。

苏玙解了外衣拢在她身上:“是不是觉得我傻,放着高床软枕不要,反而带着你幕天席地吹凉风?”

被她抱着,灵渺眼波轻晃:“这么多年了,你做过的荒唐事还少嘛,多这一桩少这一桩有什么区别?咱们入夜不归,怕是要急坏阿芝了。”

苏玙不客气地揽紧她腰:“让她急,最好霍家主亲自跑过来,我也好大大方方地告诉她,薛阿喵里里外外都是我的人,我们该做的都做了,不该做的也做了。”

“你心眼比针眼还小。”她红着脸啐道:“你能不要乱说吗?没做过的事,我可不认。”

“容不得你不认。”苏玙不讲理地亲她下巴:“认不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