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续茗和李寺乐得凑热闹,不顾忌地在那起哄,催着讨杯喜酒喝。一堆人里,也就宁昼极具风雅,满有君子之风。然而他偶尔瞥过来的戏谑神色,教苏玙百口莫辩。
“不和你们说了,净爱胡闹!”最爱胡闹的某人拉着未婚妻的小手夺门而出。
晏术在后面看得啧啧称奇:“想不到阿玙还有这么可爱的一面啊。不就是娶妻么,再正常不过的事。”
谈到娶妻,一众人恍然如梦醒,李寺左瞧瞧右瞧瞧,没忍住道:“阿术,你可有意中人?”
晏小公子眯着眼睛一副无声反问的神态。
狐朋狗友后知后觉意识到他们不该取笑苏玙,苏玙一个有未婚妻的人,没反过来嘲笑他们至今单身已是慈悲心肠了,他们上赶着被虐是否有些不妥?
“唉。”荆续茗仰天叹息。
宁昼笑他伤春悲秋心事比女人家还细密,荆少爷望着好友消失在人群的背影,回想自己背井离乡孤枕寒衾,有感而发:“寂寞了。”
寂寞是种无药可医的病。晏术等人自觉等他远了半步,天空云卷云舒,试问苍穹之下,有几人不寂寞呢?
有个知心人暖着身心,可遇不可求。晏术把玩着小扇子,禁不住胡思乱想:她命中注定的媳妇,又在做什么呢?
念头转开,她笑得灿烂:“真羡慕苏玙呀。”
早早地,就遇见了一生所托。
被好友羡慕的某位纨绔缩在角落可怜兮兮地讨饶,不时扯上一扯少女柔软素净的衣角:“阿喵,恼什么?他们口无遮拦怎么还怪到我头上了?”
“不怪你怪谁?你那么……那么不正经……”薛灵渺背对着她,独自面壁。
此地偏僻,又是在角落,哄了又哄人还是不肯跟自己走,苏玙看她弱不禁风的模样,不忍心再说把人丢下的话。她皱了眉,顾自犯难:“阿术喊你阿嫂,不是应当的吗?你与我,同吃同寝……”
“谁和你同吃同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