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这个字用得生动形象,具体何意,在那羞人的夜晚某位纨绔早就红着脸和单纯如白纸的小姑娘灌输了一遍,虽说竭力讲得含蓄,但这事嘛,总归不含蓄。

被她死死抱着,苏玙能够清晰感受到少女扑通扑通乱跳的心,以及那起起伏伏稍微长大了的绵软,她笑出了声,不打算为自己开脱:“的确,差点…就忍不住了。”

若她的未婚妻没求饶,她不知会做出怎样令人发指的事。轻狂惯了,好容易才收住了性子。

眼泪不要钱地洒在单薄的寝衣,苏玙哪想到她反应这么大?慌得连忙轻抚她的背:“我的错我的错,都是我不争气,实在害怕的话,你…你咬我好了。”

“我才不要咬你!”她边说边哭,哭得好大声。

哭声隐隐约约从门传出去,歇在隔壁的阿芝蹭得自床上翻身而起,一口银牙都快要咬碎:“丧心病狂!”

她想不顾身份冲出去,可想到主子的吩咐,阿芝萎靡地倒下去……她好怕当一辈子穷鬼啊。

放任她二人越走越近甚至睡在同一间房,本就是她失职,若再得罪了主子,恐怕家主哪天追究起来,连个为她说情的都没有。

主子就是头小绵羊,羊愿意入虎口,她能怎么办?食色性也,一个愿打一个愿挨,阿姐擅离职守一顿家法总之逃不过了,她可不想挨要人半条命的鞭笞之刑。

索性堵了耳朵,卷着被子会周公去!小两口的事,她一个外人掺和什么?

“别哭了,别哭了……”苏玙吻去她脸上泪痕。

哭声渐弱,怀里的人睫毛轻阖,须臾竟是睡了过去。

“……”

苏玙屏住呼吸将她身子放平,目光落在少女稍微红肿的唇瓣,她心虚地用指腹在上面轻轻点了点,想了想还是下床不知从何处翻出了一管药膏。

清凉的感觉泛开,少女舒服地轻叹。而后缓缓睁开眼。

“醒了?是我动静太大了吗?”苏玙不好意思地捋了捋耳边长发,俯身在她额头落下一吻:“灵渺,我…我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