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玙难得朝人恭敬行礼:“见过樊老神医。”
老大夫白发苍苍,面容和蔼:“不敢称神医,小友谬赞。”
边城土生土长的女纨绔不爱与人客套周旋,一言直入主题:“今日稍作休息,明日,就有劳神医为病人治疗眼疾。事成之后,苏某必有重谢!”
“好,那老朽明日再来。”老大夫领着药童来去匆匆,潇洒的行事作风引得苏玙眼神一亮。
盛京小半的世家子弟齐聚一堂,面对相爷新出炉的亲侄女,还有些扭捏,尤其,苏相的侄女生得貌美,以至于脸皮薄的男男女女竟不敢多看。
他们来就是为了交好苏玙,攀上相府这棵大树,对往后仕途有利无害。再者相爷无子举国皆知,眼下来人极可能是相府未来继承人,他们既想亲近,又碍于颜面矜持,不敢莽撞。
这么多弯弯绕绕,苏玙一眼看得清楚明白。就在她下逐客令前,人群里跳出俊秀挺拔的少年郎,晏术兴致勃勃:“苏玙,我要和你做朋友!”
苏玙看得挑眉:“哦?和我做朋友?你会什么?”
“我会蹴鞠、投壶、捶丸、打马球……”她兴冲冲地走到苏玙身边,附耳道:“我还会画春宫……”
苏玙:“……”我可是正经人!
她身子退开:“凡是你能想到的,都不在话下!”
这么大的口气,让苏玙想到年少轻狂的自己。她轻抚衣袖:“好呀,备高壶箭矢,在我的干扰下,三箭之中你若能投中一箭,我便邀请你加入我的小团体。”
“投中一箭?苏玙,你也太小瞧人了!”
“有没有小瞧你,试试不就知道了?”
鉴于住店之人身份尊贵,店家亲自备了壶与箭,挪出场地供诸位世家贵胄旁观。
晏术一身白袍,用红色绳带系紧袖口,站在两丈处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