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夫人望着门口方向,第一次没去在意身后姨娘和那三个庶子怨毒的表情。
在她看来,阿茗赴京求学才是对的。
金鳞岂是池中物,身为相府继承人,苏玙不能一辈子留在边城,她有她的锦绣前程,要想和她做长久的朋友,阿茗得自立,更要自强。
“这个臭小子。”苏玙坐在马背笑骂一句:“他是去求学还是观赏盛京奇景去了?三句话不离盛京有多好,显得本姑娘多没见识似的。”
她将看完的信折好:“不过能知道他过得不错也行,总算没白来。”
荆续茗在四少中最有头脑,也是她最放心的。倒是李寺,李寺年纪最小,去了盛京当守城兵,这差事对他来说是个不小的考验。
去了趟李家,取回李寺亲笔书信,看过之后苏玙笑了笑:“知道他们过得好,我就能放心玩了。”
此后几天,边城百姓时常能看到苏纨绔带领她的三十人小团体招摇过市,呼朋唤友,玩得不亦乐乎。
恰是此时,东边富贵街开了一家药铺,坐堂的老大夫来这第一天就救了被老虎咬伤腿的王二麻子,且没收诊费,是个慈眉善目,大大的好人。
后来人们得知,老大夫是举家迁到秀水。
时人搬家迁移都是往江南风景秀丽的地儿走,还是第一次听说大老远来边城养老的。这事被人当做趣事四处传说。
传到苏玙耳里,在意的却是老大夫被传得神乎其神的医术。她摸着下巴思量片刻:“阿喵,我出去一趟。”
“早点回来。”
“知道了。”
富贵街,悬壶药铺。苏玙坐在窗边看着一波又一波的人跑来感谢老大夫妙手回春,终是没忍住站起身。
“请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