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趴在桌子被打得凄凄惨惨,金老爷没空和她虚以委蛇,他朝着女子隐晦地行了半礼,起身问道:“酒掌事看到了吗?”
酒娘凉凉地瞥了眼昏死过去的金少爷:“嗯,看到了。
”
她挥袖转身:“行了,金老爷忙吧,教训一番而已,别真出了人命。”
她翩然离去,金老爷擦了擦鼻尖悬着的汗,火烧火燎地催促大夫:“快,快,快给璨儿治伤……”
谁家的孩子谁心疼。
病了一场,三天后,苏玙终于舍得骑马出门,走在街上,半刻钟内就有六七名纨绔前后脚地兴冲冲跑来,邀请她下午蹴鞠,明天捶丸,后天玩弹棋,大后天赛马。
行程安排地满满的。
在家闷了几天,有玩的,苏玙来者不拒。
后来又在陈少爷的提议下,答应玩的时候带着她花重金聘请的三十人小团体一同赴约,美得一群纨绔勾肩搭背地去皎月楼饮酒。
“看来苏相挺关心你的。”少女坐在马背冷不防冒出一句。
苏玙无所谓地笑了笑:“不去想他,这都月中了,咱们先去荆家李家取信,用过中饭再去玩。”
“阿玙,你一点都不想去盛京吗?”
“不想。盛京那地方,权贵如云,不适合我这样的小人物。”
苏玙手握缰绳,抬头望天:“况且一年半载我还不想原谅他,去了盛京少不得要依附在他羽翼下,做什么给自己找不痛快,我在边城活得不好吗?而且……”
她小声道:“苏相似乎不喜欢阿喵。隔着山水迢迢他尚且送美人来,真到了他眼皮子底下,没准还要对我的婚事指手画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