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够,那就把一百两改为三百两。”
酒娘为之一噎,下意识看向对面轻酌慢饮的少女:“薛姑娘实乃有钱人。”
苏玙仰头饮却杯中酒:“好了,该回了,没我坐镇,估计阿芝那丫头要愁坏了。”她来到少女身边伸手将人搀扶起来:“灵渺,我们走吧。”
她真是到哪都带着双目失明的小姑娘,人走后,酒娘把玩着晶莹剔透的夜光杯:“啧,真有钱。”
苏宅门口闹哄哄地排起长队,家主却在这时候挥挥衣袖跑了,阿芝手里拎着铜锣,生无可恋地敲了敲:“安静,安静!”
喊破了嗓子人群该乱还是乱,甚至有人插队不按规矩来,说了没两句当街吵起来。
叫骂声、哄闹声、铜锣声以及小丫头嘶声力竭的喝止声,乱成一团糟。
苏玙一脚踹在那人屁股,眉眼浸着霜雪:“让你安静,没听见吗?吵架闹事者概不录用,你可以走了。”
猛地被人在后面踹了脚,王二麻子骂骂咧咧从地上爬起:“谁!是谁偷袭老子!”
人刚爬起来,苏玙没客气地又给了他一脚,还是同一个地方,力道比之前重了不少。至少这一脚下去,王二麻子挣扎了一番才呲牙咧嘴地站起来。
“醒了吗?滚吧。”
“苏、苏大小姐?”王二麻子当即给了自己一巴掌:“得罪得罪,小的有眼不识泰山……”
“行了,别碍事。”苏玙丢出一粒碎银子:“给你娘买只鸡补补。”
王二麻子凶是凶了点,还不讲理,但他是个孝子。得了银子,他感恩戴德地朝苏玙磕了个响头,麻溜跑了。此后三天都来苏宅门口帮忙维持秩序,不过这都是后话了。
当下,所有人看着苏玙以及她身边容色清绝的盲眼姑娘。场面静下来,阿芝松了口气,总算回来了。
人群自发让出一条路,苏玙抬腿走上台阶:“我呢,要有本事不给人添麻烦的,自认能在玩乐一道和我比较一二的站在右边,依规矩报名,三天后由我亲自选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