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篱紧绷的脊背悄悄放松:“继续留在边城,别让她知道你是我的人。”
“是。”
“启程,回京。”
随着他的吩咐,车轱辘平稳转动起来。
苏篱上身板直,双手放平,脑海跳出她与少女相拥而眠的画面,他惆怅地摇摇头,阿玙的确长大了,难道真如底下人所说,她们的关系已经亲近到那种地步了?
薛翎的女儿竟会成了他的侄媳妇,这太荒唐了。
他与薛翎相看两相厌,兄长与薛翎却是生死之交,这门婚事定下之初他就不看好,更别说,薛翎的女儿身患眼疾,他如何能容忍相府的继承人娶一个盲女?
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千千万万的念头抵不住侄女一句喜欢,都放在枕边了不是喜欢能是什么?苏篱连番长叹,便是繁冗的国事都没有家事教他伤神。
尤其,教他伤神的亲侄女还不肯认他。
这就非常难受了。
他难受,苏玙吃完那罐酱牛肉彻底将糟心的叔父抛之脑后,痛痛快快地快活了两天。
陪未婚妻玩,严格意义来讲,这是一件体力活。两天的功夫她们骑马跑遍了半座秀水城,吃喝玩乐,苏玙精力旺盛,远非少女能及。
在发现小姑娘饭量见长,坐下后懒得再动弹,苏玙忍着笑终于意识到她的未婚妻累了。她吊儿郎当地靠在座椅,贱兮兮地逗趣道:“阿喵,你好弱呀。”
这话根本没法反驳,薛灵渺眉眼微微露着沮丧:“我会努力的呀。”
她的努力苏玙看在眼里,心肠一软就晓得哄她:“是了,灵渺还是蛮厉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