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刀客而言,刀断无异于头断,更别说宁晞亲手毁了苏玙这些年最爱的一件生辰礼,她空手夺白刃,在一片惊呼声中握紧长剑!
长剑崩碎。
老人眼皮一跳,半睡半醒里说着只有自己听得到的话:“了不起……”
了不起的女纨绔一身肃杀,发带在强劲的内力催折下断开,长发披散,佳人孑然独立,鲜血顺着掌心脉络滴落,一滴,两滴,苏玙面无表情。
几步之外的宁晞痛惜地看着躺在地上的短剑,一口瘀血从唇边漫开,她垂了眸:“刀剑已断,我不认输。”
话音刚落,苏玙攥拳一声不吭朝她打去!
比过了兵器上的功夫,又比拳脚,你打我一拳,我踢你一脚,打得伤痕累累,打到太阳东升西落,暮色昏昏。
围观的人眼里露出疲惫,台上两人越战越勇。光着脚丫手牵手笑着闹着长大的朋友,各执己见,谁也不肯让步。看得人心有戚戚。
“宁晞,我问你,服不服?”
“不服!”
一个靠勤奋走到今天,一个靠天赋进步神速,今日上决斗台,苏玙所求不过三字:打醒她!
她们是朋友,宁晞究竟懂不懂朋友的相处之道,她不想和她做恋人,她不想坏了多年交情。她要打她,要狠狠打她。哪怕胳膊抬不起来,她也要打下去!
他从未见过这样认真强势的苏玙,也从未见过如此倔强的阿姐。今日见了,才知她们有多强,有多强,在一起就有多不合适。阿玙喜欢的,是台下那个捧碗抱着莲子羹喝的小姑娘。
“不能再打了。打下去只会两败俱伤。”他走到少女身前,恳求道:“薛姑娘,你告诉阿玙,让她停手,可好?”
莲子羹香香甜甜,灵渺头也不抬:“不好。”
“为何不好?阿姐的拳头硬着呢,骨头更硬,你就不怕阿玙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