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舍得呢?

“你不说话,那就是舍不得。我就猜到你舍不得,你那么骄傲,怎么会跑来骗我?我们没有逢场作戏,对吧?”灵渺放心地舒展了眉,伸手去她的脸。

苏玙躺在那不动任她摸上来,感叹她的聪明敏感,心思细腻,一句话便可化被动为主动,处于不败之地。

最没有心机的心机,拥有最亮眼的光芒,单纯却不愚蠢,纯真不失敏锐,温温和和挤进人心深处,还教人心生怜惜。

“阿玙,你现在还烦吗?”

她还记着那句‘烦死了’,记得她搂腰时的蛮横,掌心细致缓慢地绕着未婚妻的轮廓线轻轻摩挲,被她摸得一颗心渐渐发热,苏玙按住她的手:“你说我还烦吗?”

少女眼睛浸着笑:“我猜你已经不烦了,那我可以提要求了吗?”

她歪着头,天真烂漫。苏玙把玩她的一缕秀发:“说来听听?”

灵渺心里炸开了烟花,埋头在未婚妻脖颈又开始撒娇:“阿玙,在我哭的时候,你能好好说话吗?或者不要说话,就陪着我,抱着我。”

她小声补充:“如果怕麻烦,不用亲亲也行,我哭够了,哭累了,发现你还在,就能缓过来。”

兜来转去发现自己竟被嫌弃了,苏玙被她的呼吸弄得脖子痒痒的,想凶她又张不开嘴,眸光一闪倏尔笑了起来:“好吧,我答应你好好说话。

不过薛阿喵,你一而再再而三地撩拨我,我得提前嘱咐你,我可不是什么满嘴仁义道德的正人君子,就问你怕不怕?”

“会有宁大小姐可怕吗?我连宁晞都不怕……”谈到宁晞,她情绪低落,又想起被偷盗的婚书。

爹爹临终前特意交代了苏薛两家的婚事,她的婚书丢了,好在阿玙没有因此不要她。

她收敛心神很快振作起来,说出口的话又娇又柔:“苏小鱼,我才不要怕你。”

“那你要怕谁?”